沃夫的身型逐漸變大,爪子逐漸變得尖銳,他體表的揮毛迅速生長……
鏗,手銬應聲斷成了兩截。
沃夫轉頭面對王警員,眼神凶惡無比,牙齒銳利如刀,吼聲驚天動地。
王警員迅速拔槍:「別……別動,再動我就開槍了。」
但沃夫哪裡聽得進去,他一揮爪就拍飛了他的槍,還來不及反應,他的頸子就被狼人抓住。
「把他放下來!」松林喝道。
沃夫用力一拋,那王警員就狠狠的和松林撞在一起,狼性爆發的的沃夫就朝外奔了出去,松林也跟著追了上去。
但想阻止他的並不是只有這群警察,還有兩個人也追了上去,只是誰也沒注意到,那就是鬼鬼和阿透。
暗夜,尖叫聲!
那女人見到一頭狼衝了出來,嚇得花容失色。
沃夫一下子就衝破了警方的包圍網,衝過了馬路,松林也追了上去,這害得那個倒楣的計程車司機嚇了一跳,急打方向盤,誰知這麼一閃,竟發生了碰撞,擋風玻璃上憑空出現了一團血跡,他心想是撞到了什麼?慌忙踩了剎車,這一剎車,後面那輛車子反應不及,也撞了上來。
松林對沃夫連開了幾槍,誰知那子彈打在沃夫身上,竟像打在鐵板上一樣,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。但這可惹惱了他,他仰天長嘯,一時間,附近的狗都不約而同的狂吠了起來。
他的動作迅急如電,一眨眼就閃到了松林面前,揮抓而下,松林反射性的將兩手交橫在前方,但狼爪一下,袖子就被抓成了兩半,他的手臂也被狼爪所傷,皮開肉綻,血流如注……
支援的警力也趕了上來,沃夫嘶吼一聲,朝黑暗中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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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現在還沒抓到他囉?」我問。
「那麼大一個人,能逃到哪裡去,我們很快就會抓到他的。」松林說。
「對了,你的傷還好吧,有沒有感染?」
「只是小傷啦,不要大驚小怪的。」
「還小傷哩,就不要唉唉叫!不過說起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今晚是滿月?」
「又不是中秋節,誰會注意今天是初一十五的。」
「說的也是啦!」
「不過話說回來……」松林露出一副調侃我的表情:「沒想到我面子這麼大,我們筱書老師居然還特地到醫院來探望我。」
「少臭美了好不好,我只是送阿透來醫院,來看你只是順便。」
「阿透?那個透明人?」松林皺眉頭:「你沒事跟嫌疑犯那麼要好做什麼啊?」
「你管我,我下午還跟那個小德一起吃飯哩!氣死你。」
「我是關心你好不好!」
「停!停!」王警員在一旁看不下去:「你們兩位怎麼好像一副快吵起來的樣子。」
「好啦,不過為什麼阿透要來醫院?」松林問。
「因為他出車禍,說起來那個鬼鬼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了,她難道她老公的傷勢嗎?」我說。
「你是說,阿透是鬼鬼的丈夫?冥婚?」
「她是這麼跟我說的。」
「可是今晚醫院還真熱鬧,嫌疑犯幾乎都到齊了,就凶手沒到,我剛還看到那個小狐呢!」松林隨口說起。
「她來做什麼?」
松林雙手一攤:「這跟案情無關,況且凶手也找到了,我也不好問她,不過我看大概是感冒之類的。」
我們談到一半,小德過來通知我,說阿透已經脫離險境了。
我打算去看他一下,然後就回家補眠了,隔天我還要上班呢!
事實上,隔天我並沒有去上班,因為後來又發生了那件事。
阿透躺在床上,傷口上包了繃帶,看起來像木乃伊一樣。
「阿透,你還好吧?」
「偶沒素,謝謝你,吳小姐。」阿透聲音有氣無力。
「不客氣,對了,那個鬼鬼好像不小心走丟了……」
「她不素走丟了,她素沒辦法到這裡!」
「沒辦法到這裡?是十字架還是什麼聖物嗎?」松林不解:「可是連吸血鬼都能在這裡工作了,幽靈會有什麼關係?」
「這裡離她身亡的地方超過一公里!」
鬼鬼死後,她的靈魂就無法離開她死去的地方太遠,雖曾數度想要突破這個限制,但在某個距離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擋下來。所以鬼鬼在警車上是被那股強大的力場彈飛了嗎?
話說回來,那不就表示,我家居然離她死的地方很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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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麼晚了,我們開車送你回去吧!」松林說。
「不用了,坐警車好像被抓的犯人似的,我自己有開……啊!」
「你幹嘛尖叫?」
我這才想起我的小MARCH還停在車禍現場附近,當時情況那麼亂,我當然也沒時間找停車格,現在該不會被拖走了吧?
「哈哈,還是要坐我們的車吧!」松林竟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:「吳小姐,你就讓我們『押送』回去吧!」
「什麼押送。」我順手拍了他一下,不巧拍在他的傷口上,他痛得叫了一聲。
「居然還襲警,小王,銬起來!」
王警員無奈的搖搖頭:「學長,你們兩位打情罵俏,不要把我牽扯進去好不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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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車子沒被拖走,但總是要到現場開我的車,我只好勉強被「押送」了。
我以為可以回去睡個好覺,但是老天爺似乎不想這麼輕易放過我。
在路上,松林接到了緊急通知,我看他表情凝重,難道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嗎?
「怎麼了?」我問。
「屍體不見了!」